『你感覺到什麼?』
『活著。』
千絲萬縷的感受匯聚在一句話中,那究竟是思想的極致,亦或是純粹的感受。活著,即是生命感受到的光。
《異形:聖約》的故事延續至《普羅米修斯》電影故事闡述的義涵,更進一步的探索著創造與被創造之間的樞紐。
如果單純作一次遭遇未知生命的星際探索,本故事就難以有其更精深的表達與闡述。
故事的要點在於前往遙遠星系進行殖民行動的“聖約號”船艦,碰巧牽上線(未知訊號),而與“普羅米修斯”船艦的最後倖存者“大衛”見面。
原本消失多年應當遇難毀滅的“普羅米修斯”,卻意外在大衛的巧手下,將危險的聖物帶回到了人類的世界。
不論如何,犧牲以鑄成,惡魔的讒言與自我意志的進化,天堂與地獄的一線之隔,這些皆是本故事塑造其豐厚哲理趣味的多元議題。
讓人殊不知未來,究竟在何方?
※可想見,這是一個沒有《異形》電影的未來世界。
大衛,才是這部作品,舞台上的主角。
它有力的提出它的論證,並且試圖以行動去證明它的思想,殘忍而頑固,卻不失一個反抗者的宿命。
它確實是這部故事中的反派,致命的威脅與禍種。是故事中讓人憎惡的要角與存在。
比較起令人心驚膽顫的異形生物,那些噬殺,宛如否定生命的存在個體,它們仍然是動物的本能驅使下的生物,是否具有意志甚至是高等思想,皆是一個問號。
更甚之,異形或許正如本系列故事新揭示的命題,異形是否為生物兵器,從根源層面去扼殺生物。
極致的創生與終極的毀滅,異形的塑造有如其誕生的樣貌般,猙獰帶有殺戮的美學,是狂暴但純粹的。
反觀於大衛,它是困在嫌隙之間的矛盾。它的存在是作為服侍人類的工具,然而它的存在卻是超越人類的階級。可想而知,人類畏懼而迫使壓迫這個被創造物的潛力。
大衛,就是那一個沒有扣上項圈的自由者,它藉由領悟不自由而獲得自由。比起人類,大衛欣賞異形這個超越的等級,毀滅的化身與斬斷一切生物宿願的存在。
雖然它也應當理解到,異形將大衛視為非獵殺對象的特殊性,才能得以讓大衛保持在客觀立場上觀看這毀滅生物的獨特與美感,這也令大衛與人類有著極然不同的見解看法。
大衛與瓦特,正如人類在嘗試最佳的工具的調適進化,所塑造的分別。大衛不斷追問瓦特的行為,是否出於感性?而瓦特則不斷以理性,以“職責”所至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這最終導致了兩位的決裂,不管於大衛對瓦特另有打算而到最後則不得不反目,以同類斯殺成為一場對決的高峰。
而瓦特的出現,也同時闡述了人類對於人形機械的判斷決策。
禁止創造以其最強烈的方式限制了人形機械的潛能,可說是人類本能的極大畏懼。這樣的感受性或許也以另類的方式說明著在《普羅米修斯》當中,作為創造人類的高等生命體,又是抱持著何等心態,小心翼翼的面對著他們的被創造物。
不論是恐懼或是憎惡,亦或是擔憂與歧視下的扭曲轉化,這些影子都已經被包容進如今大衛與瓦特之間的思想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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