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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探險 4:盜賊末路》Uncharted 4: A Thief's End [故事心得 暨 序章導言]


《秘境探險 4:盜賊末路》

Uncharted 4: A Thief's End


[故事心得 暨 序章導言]



〈恩典與罪罰〉


[我們所受與我們所作相符]

這或許點出了在這樣的故事中,道德提倡的統一性。
以及“善有善報而惡有惡報”的因果論述。

在在取決於我們如何相信,這個世界存有光明。


這樣的二立論讓故事導引了良善,以及在對抗黑暗的過程中激發人的本意,善念。
然而,這樣的善念或許與我們所認知的“善”又有些許落差。

人真正以本能理解的善,是所謂“自我的正途”,相信自己並且創造可能。

而非扭曲自我,否定人性,成為惡。所謂的善,可能就是一股純真吧。



  當奈森‧德瑞克的尋寶旅途走到了結束,關於一個好的結果,不是死亡與冰冷的墓穴相伴,而是安穩的退休,結束了他身為尋寶獵人的生涯。
  放下了奈特的現在,去擁抱屬於他的新未來,這也是在他完成〈德瑞克的騙局〉這段旅程後,對人生痛定思痛的結尾呼應。


  當然,對於業界之人的看法,或許也會覺得有些訝異之情。

  畢竟要跳出這混沌與仇恨交織的陰影世界,並不是簡單說說就行的。尤其最可怕的是,那個世界裏充滿著誘惑人心的元素,財富、激情、膽識與力量,不是一般寄託於安樂與平凡的社會所期望的城,而是個充滿慾望且沉淪瘋狂的荒野。

  所以奈特離開他生命的巔峰奉獻的尋寶與打鬥生涯,回歸於平凡,與愛相伴一生。


  這時一個人回來了,那是一個理當最熟悉奈特內在的人。

  奈特的失落、無奈、痛苦與覺悟,都曾一手交付在這人的手中,可以說當初如果沒有這個人,也不會有如今過來人的奈特。
  而奈特的罪過,也將與此人緊緊相繫著。那是當今最深沉的連繫,是血,是記憶,是信賴與託付,是悔恨也是隱隱作痛的傷口。


  山姆‧德瑞克,奈森‧德瑞克的兄長,也是十五年前被埋葬的記憶中,應當不會回來的那個人,他回來了。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在連續三部故事與一部前傳故事後,甚至曾探索過奈特少年時期故事的經歷,都未曾提過的那個人,如今登場不免令人吃驚與訝異。

  然而,畢竟奈特的全貌一直是個謎團。不可否認的是,試圖建構出奈特人生全貌的企圖與故事,本是《秘境探險》系列的隱性主軸。


  因為,或多或少這些的故事,都聚焦於奈特的行事風格與遭逢變故的冒險奇遇,隨著故事延伸與發展,人物也不再只是單純的平面,而是具有深度格局的人生寫照。

  因為自稱“德瑞克爵士”的子嗣,而踏上證明自我的冒險,而後更賭上一切試圖超越前人的功績與成就,賭在那藉由謊言與騙局構成的密謀上。


  在那些瘋狂行徑與證明自我的往事接續的是一個洗練過自我信念與價值的鬥士,他了然他所擁有的,理解捨棄與獲得的天平將會為他指引甚麼樣的未來。

  藉著這些奇談與冒險,一位具有傳奇封號的尋寶獵人,成了一個沒沒無聞的打撈作業員。


他還是那個奈特,只是埋沒在時代的洪流中,成為一個過路人。


  我們該是悲嘆,還是欣慰呢?

  這就得看我們如何取捨他的功績與他的可能性,但更重要的是,將此人的意圖與願望擺在最上位,畢竟自由意志的可貴便在於此。


  ※同時,作為一個故事人物,冒險者的人生奇遇,都將會轉換成為一種對人生價值的解析與態度探索。
  我們過不了那樣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我們寄情於此,我們渴望活著感受那冒險刺激的當下,也勿忘選擇必帶來結果。


  這是一段相當長的開頭,敘述著奈特是為何將他兄長的記憶埋葬,甚至到了無法揭開傷疤的痛苦地步。


  那才是他唯獨此生最遺憾的過錯。相信曾握在手中的祈望卻變成了驚嘆,後轉為撼動與扼腕。
  在無法接受現況的當下,是拉夫指引了奈特脫逃,那個導致這一切惡果的男人,卻挽救了奈特的生命。

  說來人生便是這樣瘋狂與曲折。







I am a Man of Fortune , and I must seek my Fortune.
天註定我將擁有財富,故我必須追逐財富。


(我是個幸運的人,必須尋求自己的好運。)
另一個版本的翻譯。

亨利‧艾佛利,1694年,奪下查理二世號航向大西洋之際。


  是命中注定,或是說完成天命,這是誇下海口的膽識,還是胸有成竹的遠見,在那當下沒人知道。
  這群即將成為海盜時代的啟蒙者,海盜王子的故事,將未來十八世紀的大西洋成為黑色骷髏旗飄揚的新世界。

  在不同的時空下,二十一世紀的德瑞克等人,遙想著那個夢想成真的輝煌年代,以及那遺留下來的偉大遺產。
  聽那財富之深厚就足以讓人冠上貪婪的罪刑,那海盜王子的財寶與他那逍遙法外的傳奇,都在那海圖之外的神祕境地。


  遊戲的開場以海盜的下場(處刑)作為醒目的標記。除了牢籠,那就是罪人拿來用以殺雞儆猴的最佳範例。


  ※這套作法也是當時大英帝國對付海盜的基本行頭。絞刑後淋上焦油,扔入鐵籠掛在醒目的位置,一般放置於河岸港口等處,用以提醒那些狡詐的匪徒敗類。
  看看你輩的下場。然而事實證明,這套嚴刑是多麼的無力遏止歪風。


  整體遊玩故事配合其起伏脈絡,承啟了整部系列作的人物主軸與獨特的冒險熱誠。

  《秘境探險》系列從黃金城出發,直到海盜王子艾佛里的海盜王朝塑造的收尾,故事的核心便是焦點在奈森‧德瑞克這位人物身上。
  小名奈特的盜賊,如何出身入死、化險為夷,在重重的阻礙與搶奪中發掘遺失歷史的真相。


  每一次的關鍵與秘境,在在呼喚著玩家尋找著一趟從未有人踏尋過的新世界,在那裏我們渴望成為一個獨特且富冒險精神的探索者,擺脫俗世的庸擾與牽絆,在冒險的盡頭中抓住一個足以撼動靈魂的吶喊。

  這段故事,終將會尋找其宿主的靈魂,從那最細微的部位揭曉一個人踏上冒險者(竊賊、殺手與追夢者)的漫長旅途。


  晃眼間,故事再度的從轉捩點湧起它那危機四伏的戰爭場面,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奈特握緊船舵而一旁的山姆正提高聲調:「他們來了!」

  暴雨與浪濤,在漆黑的浪谷間從船隻後方綻開直射的探照燈,彷彿是槍口的火線正朝著他倆瞄準過來,大事不好了。
  這一切都早已註定,緊追著他們不放的不是突如其來的攔路煞,而是彼此再熟悉不過的競爭對手。不過他們拿捏輸贏的方式,顯得原始一如海上盜匪。


  在槍聲、雨水與爆炸聲中,船隻崩解而奈特與山姆雙雙落海,在深不見底的漆黑浪潮中,呼喚著奈特的是“最初的冒險”。



  《盜賊末路》並不只著眼於終點,同時也摸索著整條道路,探索著奈特的傳奇,從何處而起,又該朝向何處落幕?

  這也是系列作中第二次的揭曉奈特的青春昔影。


  上一次在《德瑞克的騙局》連貫了奈特與蘇利文之間情同父子的師徒關係,而這一次,另一位人站在要角處,他是山姆‧德瑞克,奈森‧德瑞克的兄長。


  正當好奇著系列三部曲下來從未聽聞過的人,為何如無名者般躍上舞台。這就是本次故事以其首幕的位置,娓娓道來這位被奈特淡忘的幽靈。

  觀眾可想之,這位過去的幽靈必然有其被遺忘的理由,但當他再度現身之時,就得細說重頭,談起奈特為何走上如此顛沛流離的人生契機。

  山姆‧德瑞克,確實在奈特的生命佔有一席之地。兄長的盧莽與好勝,在兄弟的眼中是尊敬與至愛的,他們兄弟的成長足跡,正應對著失去家庭關愛下,被逼著長大的現實(小大人)


  然而他們終究只是孩子,是成長經驗中被迫留下遺憾與缺陷的靈魂。

  在天主教寄宿學院成長的孩子,總免不了有著叛逆的性格。那是因為無法滿足的“愛”去刺激著他們用不同的方式訴苦,去尋求解答與慰藉。當奈特懵懵懂懂的接觸那股惆悵時,他也懂得用戰鬥去捍衛他那為數不多的價值。


  其中的一塊,便是夢想著擺脫這般現實的無力感,寄託於冒險與尋寶的刺激與滿足,擺脫那沉重現實的無力煩憂。

  山姆是拉扯著奈特的線,是奈特無力下的依賴者。山姆也懂得保護他的小弟,因為他們是彼此最後的家人。



  故事的轉折總是描述著意境般的波,當奈特跟隨著山姆夜逃寄宿學院,在那屋頂間感受到一股自由的清新與放縱的快感。
  沒有想見那屋簷與塔樓的危險地帶,在那的風景又是如此絢麗,就算是都市中一樣的場景,但站在不同的角度決然有不同的景象顯現。



  夜逃寄宿學院後,山姆委婉的向奈特道別,但趁此機會山姆提及臨別前的一件大事,母親下落不明的遺物。
  這使兩兄弟有一股信念想去尋回,這不僅是一種追尋,也是一種獨立的證明。

  這一趟喧囂的引擎聲發動,一別則是正值青壯年的奈森‧德瑞克。正在為他當初的冒險留下深刻的痛楚與欲罷不能的快感。


  年幼時能抗拒痛楚並與他人搏鬥的性格,可推診出屬於攻擊性傾向的人格特性。

  這並不代表他具備無法遏止的暴力與衝突慾望,而是指他在面臨戰鬥的情境狀況下,能比常人更投入戰鬥當中。
  不同於傷痕與痛楚帶來的畏懼與壓力,攻擊人格更能夠承受傷害,並且迎頭痛擊他的對手,就如同深愛著這股腎上腺素爆發的欣喜與猖狂。


  奈特具備的人格特性,正好給了他一張最棒的暴力入門票,畢竟他即將要進場的世界,是陰暗與暴戾橫掃的地下世界。


  故事使用的轉折切中重點,利用著情節的轉動將故事跳越,並且繼而延續故事的脈絡。

  當奈特滿心期待著搭在山姆的背後乘車而去,那充滿自信的眼神並不擔憂未來的種種。他在當下是飛出牢籠的鳥,在這夜中尋找自己的天空。



  不過,這條路並不好走,迎面痛擊的拳頭有如現實掐住了奈特的喉頭,但他仍樂此不疲。

  奈特身在監獄之中面對著各個如柴狼般的囚犯,宛如被扔進社會底層的垃圾桶,在那裏人渣只得自力更生。


  環繞著的高牆與荷槍實彈的獄卒守衛,以及嘴中的血腥味與暴戾伺候的囚牢,有如嘲諷著當年孩童的奈特,這就是你渴望的新生命嗎?


  在《盜賊末路》的故事中,故事奇妙不僅僅是去揭露奈特的過往與際遇,描述的手法相較於系列作則是更懂得利用情境的伏筆,控制著觀眾的期待與想法,藉以突破固有的思維與脈絡。
  讓觀眾更被情節帶動,受到欺瞞,感到挫敗,與心鼓舞,體會惆悵,交織著高底起伏的波動,不知最後又將被帶往何方?





入獄的戲碼,實則是奈特一行人出此下策的計謀。


  奈特與山姆,以及他們兄弟的金主拉夫,這三人用計不惜以囚犯身分混入監獄,目的則是艾佛利的寶藏。
  循線來到了當時關押艾佛利麾下船員的巴拿馬監獄,到了現代則成了現代化的堡壘監獄,讓人不得其門而入。



  買通了獄卒,闖入了化為懸崖上破舊的死牢廢墟,完成了當初循線找到的線索。

  但是事件發展急轉下,受到買通的獄卒作勢要介入分一杯羹,卻碰巧引爆衝突,擦槍走火中拉夫痛下毒手刺殺了這位被慾望佔有的罪人。
  接著監獄的警報聲大作,三人見苗頭不對拔腿就逃。


  整部序章就在這樣槍林彈雨的牢籠巷道中尋找著逃出生天的出口,幾乎無從得知下一刻又將發生何事?


  前一刻子彈才從頭頂掠過,下一步則是鎖死的閘門擋住了出口,奈特與山姆合作無間的默契,對比上第三人拉夫之間可有可無的團隊依賴,也在逃跑的關係中劃出一個糾結的問號?

  序章的高潮,也是奈特難以彌補過錯的時刻。


  總遙想著幹著這樣的勾當總會有失足的剎那,當最後一人的山姆為逃脫而嘗試著不可能的跳躍,站在斷口另一頭的奈特則成了山姆唯一的依靠。

  兄弟之間以其緊握不放的手勢象徵著彼此的信念,而當槍聲大作朝著他們掃射而過,留下的是牆上鮮紅的彈孔與茫然失措的眼神。

  山姆在奈特的手中滑落,墜落的瞬間哪怕一切的可能性都消失殆盡,這位始終守護著小弟的大哥,在弟弟的眼中消失在鐵皮倒塌的醜陋巷道下。



  而後,子彈橫飛,但失神的奈特幾乎無法以理智克服自己眼前的事實。

  在他手中滑落的抽離感,彷彿那一刻他的世界已經崩塌,比起敵人的拳頭敲響奈特腦袋的暈眩苦楚,喪兄的痛擊才是他一時半刻無法承受的痛。

  順著滑坡落入太平洋的茫茫大海,奈特與拉夫逃脫了,在猛烈的衝擊中,故事揭起了系列作故事每一筆的符號。
  象徵著在那之後奈特一人走過的冒險,有著敬如導師的蘇利文陪同,其中又結識了艾蓮娜,奈特的摯愛。



  要說這兩人之間的戀曲,其中患難見真情一定是要素之一。

  可惜的是在故事的篇幅關係,很少以艾蓮娜的角度表達她對奈特的感受,她是感觸到一個迷網的孩子?一個活在冒險與衝動之間的夢想家?還是說是一個賊,肆無忌憚的盜賊卻為了某種道義上的執著而完成天賦異秉的任務。

  《盜賊末路》之前的三部曲《黃金城的祕寶》、《盜亦有道》、《德瑞克的騙局》的三部故事中,總有著艾蓮娜的身影。
  有時是巧合下的結伴,偶有則是免不了的請託與責任,雙方之間也多為彼此完成過某些重要的事由,如守護著彼此重要的信念。


  同時在《德瑞克的騙局》的騙局中,兩人的關係更成為了故事之中的隱藏面。

  在奈特為了德瑞克爵士的秘密而深入險地之時,他同時也是為了了斷對“德瑞克”之名的枷鎖,為欲求突破而試圖穿越迷網,奈特的迷惘當中想必也有著艾蓮娜那張愁容的側影。


[本文至此,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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