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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同志,向敵人開槍吧》戰場中的狙擊兵,為何而戰的少女「小說談」

 

《少女同志,向敵人開槍吧》


  二戰前夕,懷抱夢想能成為外交官向國際提倡和平的蘇聯少女,在故鄉遭屠並毀於熊熊烈火後,少女握起槍柄將準心對準那些侵略者。
  面對友軍的冷嘲熱諷,秘密警察的緊迫盯人,德軍與蘇軍在戰場上的人間煉獄,以及女性在這場戰爭上的受害者之姿,作為一名被譽為魔女,狙殺成血海的殺戮與生存,她不僅僅得面對生存的無窮壓力,也獨自面對著沒有答案的生命選擇。



  在德軍入侵滅村的現場,無力的少女遭逢了一場宛如被世界遺棄的噩夢,隨後而來的援軍則是殘酷地摧毀了她該弔祭的故鄉,一切皆焚為灰燼,不論是母親的屍首與故土的景色皆失去。
  她咒罵著拯救她卻毀壞她殘存信物的魔女,支離破碎的少女追隨著魔女的言語,為了報仇而成為一介狙擊士兵。

  在狙擊學校內遇上了不同出生與期望的少女們,有人背負的榮譽,有人肩負著信念,有人渴望守護,而有人則承受著憑她一肩無法接下的重擔。
  這些少女在大敵當前下被敵人與時間追趕,迅速地成為合格但不充足狙擊兵,狙擊兵的訓練展現出天分與磨練,空間、距離以及詭計,這些技能隨著遭遇上相當的對手而更顯重要。




  狙擊兵的最後則是擊殺,在畢業後馬不停蹄接下與偵查大隊前往包圍的作戰,在真實的狙擊戰況中敵人並不會忽視任何的威脅,每一擊殺喚來的可能就是對手竭盡全力的支援與針對打擊。
  在以血的教訓與生存的壓力拼湊的戰場上,對方快速反應代表著戰場的無情考驗,被機械化部隊的砲管瞄準,在重機槍掃射與迫砲追擊的現場,一槍一命的魔力與當前任何武器的奪命截然不同,在對少女而言這些問題當前還不是最重要的。



  《少女同志,向敵人開槍吧》以女性狙擊兵的樣貌描述著二戰東線戰場的殘酷,平民被捲入戰爭並且成為戰場,絞肉機般的戰況與戰後毫不留情的政令處決皆讓人不寒而慄。
  懷抱著理想而顯得與現實感到排斥的少女,曾大膽進言將領為死刑犯請命,也因其自身的地位與身分而受到追捧與宣傳,魔女的殺戮成了敵人的噩夢與友軍的鼓舞。

  為了報仇,少女期望在戰場上能再次相遇那位奪走故鄉的敵軍狙擊手,同時稚嫩的少女也懷抱著向焚燒故鄉的魔女師傅給予報仇,而這樣糾結於個人動機的現實,以一天一天被更為龐大的事實給沖散,殘酷現實下的無奈,更為巨大且無解的悲劇在少女的眼前不斷上演。她沒有否認過復仇,但也明白復仇的重量一日不如一日。

  在前線中有著數不盡的挫敗、無奈以及謊言,不論是自己為了守住某種信念而圓謊,或者是在無法負荷的現實面前,人們尋找著自己最便捷的出口來營造一個適合自己的真相,無論如何,大家都破破爛爛地接受著這個誰也不願服輸,誰也不願退讓卻也一併墜入地獄的戰場。






  人性的光輝與墮落在這個交界地真實上演,女性成為了這場戰爭中沒有臉孔的受害者。無論是進城時的燒殺擄掠都少不了女性的哀號,佔領地時的慰安與叛徒情人,這些不同的光景逼迫著脆弱的女性成為交戰雙方選上的祭品。
  戰後也承襲其默契,莫不在雙方共同的罪孽上三緘其口,只有在共同的罪惡上才顯得雙方如此相同。

  交戰規則逐漸模糊,殺戮的刀口逐步逼近,只有在不斷壓迫下人的原型被擠壓現形,恐懼、哀嚎以及背叛,也無法抵過某些先天的基礎,一如女性的天生以及狙擊兵的命運,不被承認投降的兵種,以及不願漠視現狀的女性,她們在這場戰爭中對抗著敵人,也承受著自己的命運與生存的定數。

  生死可能只是瞬間,有些死亡則是自己的抉擇,無論如何決定死者的只有生者,命運交由繼承下來的倖存者,無論是無法抹滅的傷疤抑或是數不清夜晚的夢魘,殺戮的這條路只要踏入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在這場以二次世界大戰為背景的故事下,這些士兵從踏入戰場前的日常,進入戰場中受到命運的驅使與擺布而變得遍體麟傷,以及僥倖生存下來帶給一生皆無法復原的原罪。
  她們學習了殺戮的技巧,卻失去了回歸社會的平穩之門。被稱為魔女的她們一如殺人魔般被人敬畏與恐懼,百人註記的殺戮槍口在戰時是勳章,在戰後則是魔鬼的烙印。

  我們見證了這群少女在這一連串的戰鬥中犧牲與受罪,理想成為焰火而飛滅,現實如同泥濘般讓人難以逃脫,她們不是戰爭中的焦點,是一面面旗幟與口號下的魅影,是蘇聯的女兒與人民反攻的旗幟,卻也是最被孤立與承受戰場異樣眼光的存在。

  女性的樣子在戰爭中一如最好的受害者。在主角最後戰場的一槍,象徵著別離與憎惡,她在昔日的夢想與現實的泥沼中找到了憤怒的出口,象徵性地將男性這頭野獸給擊中,將受到背叛的吶喊釋放,將自己無力的怒吼投注在這訣別的一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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