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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犬》以神之名,在苦難中見證愛「電影淺談」

 


《人犬》

你知道狗有甚麼缺點嗎?
牠們太相信人類了。


  在真實的苦難中負重而行,他愛著狗兒,也深受著狗兒的愛,而傷害他的人,總是與他相同的人類。
  這是一個卑微的故事,主角並不是什麼遁入塵世的高人,只不過是的殘疾人士,背負著上帝的憐愛以及給予負重的苦難,他卑微地爬行,掙扎的向前步行,而他的每一步都是向著死亡邁進。



  在暴雨夜中,遭到警方臨檢的變裝男子神祕地向警方配合,貨車後頭是幾十隻的各類犬隻,緊張的員警向飼主詢問這是否有任何危險,這名男子僅只是透露出,只要他沒事,狗兒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在一番古怪的對峙落幕後,故事場景主要聚焦於拘留所內,而一名心理醫師正向著主角探詢他的背景,試圖明白整件事情的經過。




  《人犬》故事便發生在這段自述與回憶間,主角那一身冷靜且處事淡然的氣氛,搭配著那女裝晚禮服與血跡斑斑的皮肉傷,還有輪椅與腿部支架看得出他不良於行,到訪的心理醫師接受了這起調查,嫌疑人也並未做出靜默與反抗舉措,氣氛相當融洽恰似這只是個相當平常的日子。

  只不過從這位殘疾人士口中說出的故事,著實令人震驚與不捨。只不過當事人而言,彷彿他早已從這身苦難中參透了一切,他的口語機敏風趣,他的故事惹人憐憫,雖然他手握數條血案與竊盜罪行的嫌疑,但在惡徒與善人之間,他僅只是一位行走在自身道義的生存者。







  這個世間對這些落難者可謂艱困與苦難,不僅僅是他們難以從苦難中獲得足夠的補償,而往往他們只可能會陷落在更深的悲痛當中。能治癒他們的也往往只有人世最奇妙的事物,愛。

  只不過這位受難者最初的苦難,本是應當愛著他的家人。他的父親殘暴嗜虐,僅只是一點頂撞而將親兒關進狗籠,他的母親無力反抗而離家出走,他的親兄則是一個助紂為虐的惡徒,甚至藉他者之名行暴虐之實。這個孩子為了他所愛的狗,而付出了他的半身。

  無數次的頂撞與衝突,最後演變成一場流血的槍擊。失去一指並且苟延殘喘的孩子,將他的斷指交付狗兒讓牠奔向僅只在圖像中見過的警車,幾乎是將最後的生存機會交付在忠誠於他的狗兒身上,最後也在警方突襲中拯救了這位受虐兒。調侃的則是受到數年虐待的孩童挺過了苦難,而他那施虐的父親卻在兩星期後畏罪自殺身亡。



  他的故事就像一齣齣悲歡交織的故事,他也曾處在低落迷霧中,也曾在心儀的對象鼓勵中獲得自滿,在救助單位中雖然難以獲得愛,但也盡其所能完成被交付的任務,完成學業並且成為保育單位的就業者。
  這一切雖似卑微,但仍在他自食其力的努力中成為自身的力量,然而這仍抵不過這世間更為龐大且無情的力量。




  被愛的期望在殘忍的現實中應聲折斷,他明白這僅僅只是一種妄想,就算這夢曾經如此美好。聲嘶力竭的吼叫是他苦難的體現,幸福早已遠去,現實彷彿崩解,如果你去明白它,就算感覺到身如刀割般積載在體內的一切悲痛噴湧而出,哀戚與怒吼淹沒心靈,直至無力癱倒在地。

  在這一刻狗兒吠叫,彷彿真實地感受著他的苦難與哀戚,甚至頂開了門栓蜂擁陪伴在這位飽受創傷的家人身旁,那一刻真實的陪伴在他枯槁的身軀上,一股暖流與愛意填滿了他的軀殼,也正為此他有了不一樣的出發點。



  別在無解的地方祈求解答,他寧願遠走高飛,試圖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建立一個家。在工作上他的高學歷卻無法彌補所謂的身體殘缺,在衝突中他原本以為的原則問題卻不料對方走著有別於他的街頭智慧。

  故事很奇妙的是這位愛著狗的男子,也被狗兒深愛而有如心靈感應般相互契合。他從未對這群狗兒懷抱著純粹的利用關係,而使與之一起飲食、睡眠,並且巧妙地指揮狗兒發揮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例如派遣狗兒入室偷竊,以及與狗兒並肩作戰抵禦幫派分子。




  他並不是甚麼本領風騷的男子,甚至在同族之間得不到應有的愛。在狗兒身上他獲得了滿足,他願為狗兒一死,而狗兒也也忠心以報。在與心理醫師彷彿機智辯論的幾回討論中,嫌疑犯的身分必然得接受審判,而他毫不在意。

  在那一晚臨檢當下,他飼養的狗兒早先一步脫離了圍捕,警方也未對狗群展開行動,畢竟這整件事說來簡直匪夷所思。在他透露的罪刑中包含了慘死的幫派成員、保險調查員,以及數起貴重品的竊盜案,但可想而知,這是一個難以複製與驗證的犯行,以及殘疾人士的身分也為此等罪刑添上問號。

  不過真要說來,他早已接受了審判,但這並不是來自於人的審判,而是對於命運、上帝的審判。他再次藉由狗兒從拘留所中脫逃,但在日光中,在狗兒的簇擁中他決然的站起身,以那邁向死亡的步行回應著這對應著他人生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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