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
大道歸一,無為而治。
這是一段復仇的旅程,也是一場論道的圓寂。作為不死的羿苟且躲藏在這處謊言的樂園,他遮面躲避目光,與一位無毛猿人的軒軒生活在這座桃花村。
雖然他早知這一切的真實,但也明白揭曉這一切並不是他的工作,生存的意義與選擇的目的,都在這趟旅程中觸發人們心象中的現實。
羿有著明顯高出當地居民的學識與科技水平,儘管如此仍低調生活的羿等待著時機的到來。村落的慶典與人祭的現場,被包裝成升天的儀式備受信仰的場所,被羿一手破壞。
他看準時機破壞了軒軒的斬首器。出於私心他並無意拯救居民,只是有意奉還一份恩情,至此他潛入了運輸裝置,進入他既熟悉與陌生的新崑崙。
新崑崙的科技設施捕捉到入侵者並發送警報,守備的機械守衛成為了這一路上的重重阻礙,而羿的最終目標則是天道會議,在取得十名議會玉璽獲得更改命令權限的機會,他誓言要對這一切災禍的元凶們展開復仇。
在這個破敗的末日之中,小小的桃花村成了僅剩的救贖,就算他們籠罩在無知中而獲得幸福,反觀羿等太陽人則是奴役著他們的外星種族。
隨著故事的展開一環接著一環的鋪平,這座新崑崙的面貌與他們背後冀圖的偉大藍圖從拼圖的一角拚出事件的全貌。
殘忍的獻祭揭示著這是一個靠著生靈與屍骸建立起的慰靈地,而這一切為得是從一場沒有終點的災禍中掙扎求生。
破敗的設施與毀損的建築,顯示著此地的管理已然失效失能,但無情的機械守衛仍勤奮地追捕著入侵者,它們是忠實的僕從與無靈魂的獵犬,服侍著天道議會的九日,以及那些落難逃竄於此的無鄉者。
《九日》的謊言與真實構建出一道謎題與哀愁的畫作,以血勾勒並予惡意的色進行塗抹,新崑崙的夢已犧牲做為基石,以謊言包裝著偉大,在這個曾經讓人仰望並夢想的太陽前,陰影勾勒出劃過大地的陰影成為每個太陽無法狡辯的惡。
獵殺著太陽,一如射日神話中后羿射下九個灼燒大地的烈日,其中包括他的師傅,還有那些過往的同志與夥伴。
雖然念在往日情也曾出言勸降,但多數仍做著殊死一搏,只不過面對羿的反擊,面對末日的到來更是這些倖存者更危在旦夕的命題。
感染全體太陽人的天禍,吞噬了太陽人的母星蓬萊,逃難至此的新崑崙作為一枚種子渴望著綻放希望的花朵,但是沒有人知道它會結下什樣的果,畢竟他們正在以謊言與鮮血澆灌著這個惡意的果實。
每一個天道議會的領袖,每一名太陽皆代表著其中一項重責大任。從能源的供應、糧食的生產,軍事與物資管理,收容倖存者的魂境裝置以及高級收容區,以及最重要的天禍研究中心,找尋解藥讓太陽人免除天禍的危害,這一切都是為了向天爭取時間,為了讓生命繼續綻放下去。
《九日》以其緊湊的攻防打出屬於自己的道,並融合符咒引爆敵方內傷的戰鬥思維,打造出一套屬於道龐克的科幻道法戰鬥。在這橫版動作遊戲中,以其精準防禦來免去對方的攻擊傷害,一般防禦則會造成內傷,內傷雖會隨時間回復,但也會因一次實際傷害而徹底損失。
這套攻防體系建立在玩家掌握對方的攻擊時機與節奏,戲稱打鐵的戰鬥韻律讓運用得宜的玩家能從中獲得傑出的戰鬥快感。化解著對方的攻勢,趁機打進對方的破綻,符咒的貼符就如一瞬之間給予對手一次指定的重創,且此套貼符也會劃分三種流派,從隨貼自爆、蓄力引爆以及爆破回能三種方向給予玩家戰鬥的方針。
在戰鬥輔助上也有蒼弓這套遠程攻擊,以及符石等支援體系構件屬於每個玩家的戰鬥風格。從激進的兩面刃戰鬥,以及講求恢復與彈性的補給,此外也有增加經驗金錢等的輔助機能讓玩家在探索時給予協助。
《九日》的戰鬥能表現得如此出色,可歸功於那些形形色色的太陽頭目,他們各自帶出的戰鬥風格各有千秋,且前期多以自身的性質做為主力,而至中期有了戰鬥專精以及特殊化的戰鬥條件,使得對決進入一場場嚴苛且險峻的激鬥當中。
玩家的技能也是隨著進度開放,一來有著類銀河惡魔城的美感,這些新增的技能能夠拓展原先無法前往的道路,打開密道探索機關,同時也是新機制得學習應用的課題。其中的無量反擊屬於防禦的上級,更因敵方開始以無法防禦的攻勢襲來,這套預判回擊的回應手段則成為相當關鍵的克制手段。
中期的兩位頭目完全提升了戰鬥的應對難度,尤其是面對特殊機制的頭目沒了一般應付的條件,近乎壓縮到極限的打擊空間與進入空戰的對局讓玩法在越演越烈的競技中能獲得充足提升自我的遊戲熱忱。為了克敵而必須更全面性地檢視自己的戰鬥缺口。
本作在末日氛圍下探討著道的命題,使其故事不僅在龐克上有著鮮明的色彩,其道龐克的道讓故事的魂有著悲壯的命運拍打。從羿的朋友以及同事,這些如今獵殺的對象在主角之間聯繫的網,碰撞著當接收玉璽從而抓住這些角色的生命光彩,有失落的也有光榮的,而在最後收割於無情的殞落。
在獵殺的冒險中,作為大本營的休息所還有幾位夥伴留守提供協助,而關乎故事顯眼的要角軒軒,他那好奇與直率的目光總能沖淡一點羿身上的血腥與瘋狂,如果作為表的軒軒也表現著羿的罪惡感,那麼裡側的李耳與無極之地,他們之間靈性的對談以及穿越時空的釋疑,給予的並不是解答而更像是一種慰藉,在這道的路途中令人明白何謂命運?而命運之中的人又該如何自處?
這位曾經拯救過蓬萊的大師,卻也以一種自毀的方式終結一代王朝。在他的故事中以其寓意的方式聊表這一切的哀愁,光與影的一體,使命與罪孽的渾沌,瘋狂與自省的平衡。
或許我們終將明白那些關於名諱的褒貶只是一種暫時的價值取捨,而我們的選擇,我們的人性以及伴隨其生的苦難,在這大道歸一的殊途中,復仇也像是一場證明自身的烈火,作為射下太陽的最後一日,完成此道的故事使其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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