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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區零》1.2版〈火獄騎行〉前往深淵的誓言,故事淺談「遊戲旅誌」

 

《絕區零:火獄騎行》




  絕區零以圍繞著空洞這個災害進行著一連串日常與非日常交會的冒險故事。幕前是出租錄影帶店的經營者兄妹,幕後則是代號〈法厄同〉傳說繩匠,是空洞潛入專門的頂尖黑市業者。
  空洞在被作為災害的同時也是一項獨特的能源系統,然而不受節制的空洞災害仍然吞噬了大片土地與天空,其中誕生了錯綜複雜的空間錯亂,形成如迷宮般的異次元現實破裂。




  在初篇故事與後續〈火獄騎行〉的章節中,繼續擴張這個故事的世界觀與背景樣貌。其一便來到原新艾利都稱其為內環,而都市外的荒野則稱其外環地帶,在那裏被視為一個無政府狀態,由一群飛車黨聯盟組成的自治團體維護秩序,這也是一窺在舊艾利都陷落後,當地秩序崩潰並重新建立起體制的一個型態。




  雖不知在此之外的世界如何,但看著新艾利都的大河上運載的貨櫃輪船前行,或多或少顯示在此之外仍有不同的都市在相互交流,只是隨著外環揭露空洞災害的蔓延與難以節制,人類就有如被空洞這個牢籠壓抑在崩潰的邊緣,而就連夜空中的明月也有著空洞侵蝕的痕跡,顯然這場災害不止於地上如此單純。



  我們看到一個欣欣向榮的都會圈,不過在這個人造繁榮外的嚴峻不論是不願提及或是難以提及,這個世界我們總是只能窺見一角,除此之外便是一個個故事編織而成的世界。
  在序幕中主角法厄同為了救援夥伴而捨棄了繩網上代表自身的虛擬帳號,從新以一個自定義的帳號重新出發。而這再出發也象徵著如同玩家正式進入法厄同的世界,也能看到某些假新手回歸路上種種趣聞。




  第一章可以從一場工程建設窺見這座城市不見光的一角,當地建設為了省去工程費用與加快進度而忽視受災戶,打算用最簡單的手段直接抹去一群不該存在的阻礙。
  同時法厄同的夥伴狡兔屋也在一場怪異的委託中婉轉介入此事,並且為了打倒詭計而正面應戰死路屠夫這種支配特定空洞的霸主,也側面呈現空洞機制之一,如空洞生成的怪物以骸與空洞之間的互惠存在。這些細節也將一步步補齊這個蔓延世界災禍的本身。




  可以說這些故事是以現代的角度編寫著都市下的人事情,更多的是從那些不見光的角度承接起這個都市的重量,一如那些不存在的居民與錯綜複雜的利益結構,而這些事情的發展也為後續的故事鋪陳,在本篇中暗示的工程計畫更只是安排在明面上的利益奪取,水面下則有另一批人為了一個目的而進行一連串密謀與排除阻礙。






  隨著施工涉及的醜聞曝光,玩家進入的第二章則是協助〈白祇重工〉這組創新工程團隊,從一開始協助他們解決自律機械失控的謎團,一來也牽涉進他們內部埋藏多年的醜聞內幕。
  這一切也再度拉回舊艾利都陷落的零號空洞災害,在那當下白祇重工的前當家捲走重款而後失聯,此事也成為一樁難以抹滅的醜聞,但如今隨著法厄同的協助,當年的真相與遺憾也一一水落石出。




  白祇重工的自律機械是開發空洞環境的特殊機械,卻也因其開發狀態有著許多祕聞,而其中失控事件的起因便是新投入的自律機械接收到通訊暗碼而產生異變,也衍伸出擬似人格的奇談笑料。
  循著通訊暗碼來到了舊都陷落的一角,被封印的施工紀念碑留著一架原型機在現場,而那便是前當家開發又失蹤的機體,且機內留下的痕跡顯示了某種暴力跡證。發掘的新跡證側面表現了當年前當家來此處完成一件未曝光的故事,而我們將在此完成未盡之事。




  這裡是一個封印的現場,而傳送逐漸失效的暗碼則是為了警告。在這裡竄出的是一頭怪物,後續代稱〈牲鬼〉的怪物不同於以骸,同時吸收了趕至現場自律機械組合成一頭龐大的工業怪物。
  乘載著當年不解的遺憾與憤怒,兩頭工業的怪物力與力的較勁並在最後完成反殺,了卻了未能說出口的悲傷而向前邁進,這對在場的眾人算得上喜獲新生般得以前進。只不過這件事也正是之前埋藏的伏筆,先前的施工措施核心便是要以爆破手段消除掉牲鬼這個威脅不知何物的阻礙。






  第三章的則繼續回到當初施工醜聞的法院審判,狡兔屋作為支援受害者而擔當控訴方,而這場〈遠景案〉被告的珀爾曼從一時風光的企業家,轉變成階下囚風光不再,但對他來說倒楣的事還沒結束。
  他知道的太多了,他與幕後主使的聯繫讓他深知命懸一線的危機感,但他還是不得不聽從能救他的外力支援,而一場詭計湧動的案件將劍指空洞中聳立的雙塔。




  法厄同為了解碼從白祇重工原型機上獲取的資料而找上一名駭客,然而這名駭客卻無故失蹤並留下線索指向過去被空洞吞噬的雙塔,在此處遇上了代為業主服務檢查雙塔狀況的〈維多利亞居家服務〉。
  可以當成萬事屋的高級版本,服務上層名流的執事與女僕,印象上則承襲著那些經典恐怖故事中的人物特寫,狼人、科學怪人、鬼影與鯊鯊,這也是一群個性鮮明的夥伴。




  在探查雙塔鬧鬼事件的推進,除了一般會遇上的空洞以骸怪物,最危險的莫過於雙生舞孃這些留有特殊印記的以骸,更可以說以骸這些怪物也不僅僅於某種有機體的組合,更甚之還有吞噬生人造成侵蝕後化做以骸的恐怖感染。
  而某些以骸甚至意念強烈到會影響到生成的強大以骸其行動模式,而當前會受到音樂吸引的舞孃便是其一。






  然而遭遇上舞孃更像是有某種目的的設局,且在後續遭遇的叛軍部隊也占據了雙塔上層,他們便是綁架駭客芮恩的行動者,只不過他們也是受雇的打手之一,最終目的則是誘導法院的飛行艇因高塔上的訊號偏離航線,最終墜入空洞導致飛行艇機毀人亡。




  法厄同協維多利亞一同阻止了這齣事件,當下飛行艇內部也被珀爾曼試圖脫逃的催眠氣體攻陷,留下智械比利一人無力回天,但也因他的接應使人得以登上飛行艇扭轉一場巨大慘案。只不過珀爾曼也趁機因抗藥性而甦醒脫逃,駕駛飛行艇逃向不受監控的外環地帶。




  維多利亞居家服務現身於此並不只是一場巧合,雖然合作前提確實是一樁非常奇妙的機遇,只不過維多利亞的出場更是另一群勢力者的關注與支援,陰錯陽差地同時聚集在這座高塔中並完成協力,但他們看出了法厄同手握的底牌以及對追查事件的幕後有著某種方向的了解。陰謀與伏筆的氣息令人欲罷不能,他們的故事持續推進至零號空洞的真相。






  第四章的故事則是在珀爾曼的引頭下,法厄同與委託的〈卡呂冬之子〉達成協力火獄騎行的繩匠業務。
  做為報酬便是當下卡呂冬之子收留救治昏迷中的珀爾曼,在珀爾曼的視角中他從先前的事件中知曉他的僱主已經從救援轉為刺殺,而檯面上則是遠景案的重要被告,能逃多遠是多遠的他則成為法厄同謎團深處前進的一個破口。




  火獄騎行的故事用一個篇章將此地的利益、秩序與生態表達成一段重視榮譽的地方組織。在此處人們依賴的化石燃料而非空洞能源,同時火獄騎行不只是飛車黨的組織盛會以及頭目爭奪賽,也是維繫此地命脈的一項重要作業,因為挖掘管線僅剩下燃晶火湖此處可挖掘深層石油,但也必須按時投入點火石清除火湖上感染的結晶化,而這項傳統也是初代飛車黨頭目跳入火湖後生還歸來的傳說故事。




  在檯面上最後競爭的兩大飛車黨開始彼此較量,暗地中內環雇傭的工作者正試圖破壞外環地區的經濟命脈,詭計最終落在使燃晶火湖徹底結晶化的破壞行動中。
  內幕可見內環的企業體因外環的石油經濟維持的獨立性讓內環企業難以插手此區的經濟生態,最後則有意以一場切斷經濟命脈的方式讓外環徹底投降,只不過在難以撼動的勇氣前陰謀被破除,英雄回歸並使其恢復平常。





  在這一連串幫助人們恢復日常的冒險活動後,法厄同難有機遇地驅車前往舊都陷落的悼念場,在大裂谷前封鎖的柵欄上掛滿生還者的思念,兩兄妹眼光則朝向更深更遠的地方,零號空洞的深處〈赫利俄斯機關〉,那個他們無法回去的家。
  凱薩的不畏赴死的精神勾動了兩兄妹面對無力可及的挫敗感,這種失落情緒埋藏在更深的遠方,零號空洞吞噬眾多人們幸福的深淵。




  在那裏還有一位特別的悼念者,星見雅,她也在此為受害者們悼念,並暗自宣誓不為當初的受害者討回公道誓不罷休。
  另一頭的兄妹則是緬懷著那位被視為恩人的老師,卡洛斯,此人被視為零號空洞的大罪人,而兩兄妹的目的則是為了替她洗刷冤屈,找出真相,奪回正義,他們不惜涉入危險的空洞並繼續與陰影為伍,破除阻擋在前方的惡意與災厄。




  這也是一部輕重有別,有歡喜也有沉重感的故事。喜悅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繼續迎接朝陽而不被擊敗,沉重而是不忘我們負重前行的悲鳴,這個世界是既殘酷且美好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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