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戰警:暴戾都市》
作為一部1987年上映電影的遊戲改編,三十多年後看待這部經典電影遊戲化,對於當代觀眾如今垂垂老矣,以及後輩對該作品僅於資料接觸它的新奇與陳舊。
它確實是一款以上個世紀末的警匪動作片包裝著賽博龐克元素的獨特作品。死去的警察被製造成警用產品回到街頭打擊犯罪,然而表面上永不停歇的幫派械鬥,以及檯面下體制性的罪惡貪婪才是這座城市深惡痛絕的現實。
《機器戰警:暴戾都市》延續其電影首集的設定,在底特律這座面臨市府財政破產而出售個別政府機能的時刻,一位以鋼鐵之軀回歸警方第一線的墨菲警員重拾起身為人的片段記憶與人性尊嚴。
然而他還是得面對無身分僅為產品的殘酷事實,警方被迫接受財團的指派與惡劣勞動條件,以及街頭已經逼近內戰等級的幫派火拚,而這還可能是一整個圈地陰謀的環節內容。
該遊戲以其復古的型態有如忠實地復原機器戰警笨重緩慢的身姿,呈現他在電影中的刻劃是這部作品有趣也現實的魅力。
敵人站樁式的火力壓制,對抗的是能在槍林彈雨中輕鬆自如的防彈警察。在這款第一人稱射擊遊戲中,防彈確實是一種暗諷現實,拿來比較著出生入死的警員誰不希望能抵擋致命一擊,雖說如此看著幫派分子搬出班用機槍的重火力對著防彈板猛射,明眼人也清楚得暫避鋒芒。
雖說敵人不算機敏,不過機制上也有弄出花招來應對機器戰警宛如街頭坦克般的橫掃之力。除了班用機槍這等軍用火力外,埋設的地雷,穿甲狙擊甚至是故障的警備殺人機械輪番上陣,這種局面早已不是小小的社區警察才能應付的重火力。
在這座罪惡之城可見警員全副武裝不敢怠慢,卻又因為財政赤字而被財團收編,為公眾服務的系統淪為財團的看門犬,同時財團暗地裡為了推廣自身的警備機器人系統又刻意排擠警方的勞動條件與設備系統,甚至安插監督來讓警方綁手綁腳。
機器戰警也曾為自己介於財團的產品以及警員的人格而被迫承受罵名,直到自己贏回獨屬自身的尊嚴才有資格拿回那個死去之人的名字。
在此同時本故事以電影首集後改編的型式提出了屬於當代的靈魂拷問,雖然墨菲警員以殉職員警的身分被改造成機器戰警,只不過他也是奇蹟般獲得機械飛升的生命個體,那殘存的記憶與融合機械指令的意識併發的新生人格,他的第二次機會也面臨著種種考驗與磨難。
本次改編帶入了一場屍體竊取案以及一名狡猾的謎之頭目,原本調查著警員失蹤的線索連上了幫派殺人竊屍的異常案件,同時新來的頭目號召著本地的幫派加入他的麾下。
街頭上變本加厲的火拼與刑案更是讓警方難以招架,更別提內部被財團盯上的監視與把控已經到了可說妨礙的程度,內憂外患當下機器戰警還深陷系統故障的疑慮,伴隨搭檔的槍擊重傷可說不管在意志堅定的鬥士也難保失神潰散。
故事也在節奏上適度調劑辦案與攻堅的時間分別。雖僅有一處街區可供自由遊走,在街區中取締違停,接手刑案調查以及突入小型據點,從中獲取故事相關的資訊與角色事件走向。
幾位重要故事角色可從劇情分支來影響這些人物對主角的影響,其中一部分甚至是兩位市長候選人的勝敗之分。
在屍體竊案上線索慢慢浮出水面,同時間財團的老大哥已陷入病危,在時間上巧妙地接上也間接顯示這層陰謀的真相。只不過當爾虞我詐的敵對頭目在背信與謊言中逐步被拆穿,卻一次次利用著其他對手的弱點盲區繼續圖謀著不屬於他的權力顛峰。
這個故事在罪人的殞落,以及盲信者的哀嘆聲中迎來轟轟烈烈的收場。雖說這只是一天出勤的結束,下一個循環已經等待著他們踏上街頭維護治安。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