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的哭啼
對我而言當我年邁時,也是少子化業力引爆的新時代。
基本上這大概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所以詮釋問題的方式從定義它到了解決它的玄學出口。畢竟一個時代短短三十年,人們從多子多福到無慾無愛,真的是人們改變了嗎?還是說是被改變?
我們都很清楚這是個衰退的時代,越是惦記的過往的輝煌就更難直視當前刺眼的醜惡。薪資停滯物價飛漲,捲動的是一個時代的哀戚與內耗,從一個無力跟上的腳步,到理解這是一場無情的屠戮,直到少數變成多數,被時代遺棄的人成為大多數沉默且憤怒的眼神時,這個時代又為我們帶來了甚麼?
我想著養育後代有兩種狀態,一種叫做我的薪資給與我負擔養育後代的力量,另一種叫做我為了養育後代必須獲得足夠的薪資。簡單講就是金錢與孩子的天平,就遙想著那個當初的我,是為了生活而工作,還是為了工作而生活。是為了孩子而工作,還是這工作能承擔孩子?
如果是前者,那十之八九你是無力支撐的那一位。現實是這個社會的薪資水平確實不值得擁有下個世代,被掏空的時間卻無人能問責與買單?實際上確實是環境改變了,國家的財富被稀少化,土地掠奪財富的巨大遊戲導致的天平最終將傾斜,我們已經為這樣的未來埋單了。
我覺得輕鬆一點看待這件事情就好,畢竟生養更重要的是後來漫長的時光陪伴,給予照顧,提供安穩,保護與成長,傳遞價值並期盼他能成為這個社會繼續前進的支柱,不至於棟樑,但他能夠為這個社會帶來安定,為他人給予保護就以足夠。
只是我們的現狀則是連保護自己也只是在盡力而為的程度,不去傷害他人已經是負起最大的社會責任,這樣的我成為社會的無名齒輪,最終大概也會無名的承受罵名,承擔下個世代對上個世代無能又無助的恥辱烙印。
這只是個淪為背景音的國家危難,說起來都將那長達三十年的未爆彈當作一種福音,至於改變它可以說只是痴狂一說,握有資源的不在我手中,受人擺布且卑微認命的我又何來力量承擔這國難當頭。
我們只要繼續充耳不聞,日子照過也是一身輕鬆。畢竟我的肩頭已經承擔不起超過我一人重量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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