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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心得】 《刺客教條 3》 Assassin's Creed III


【遊玩心得】


《刺客教條 3》
Assassin's Creed III
「定位,對立,理念,揭發」


※本篇心得屬單機劇情內容,含敘述主要劇情。

  對於歷史,有一種是當時紀錄於紙本等抗拒記憶風化的古物,帶給後人屬於當時珍貴的回憶品;

  另一種則是依靠著想像,讓人們回到那片已無法記憶的大地之上,那裡曾存在過著真實。比較起想像中科幻的未來,那裡的一景一物都是風化、消逝、餘燼的夢。
  對於歷史,其實我們也正活在歷史之中,成為後人所紀錄見證的每一刻的傳承者。人的歷史是對過去的懷念,對未來的希望。

  期望我們不會重蹈覆轍。



《刺客教條》

  捕捉歷史的時刻,成為了《刺客教條》在遊戲性上的獨特,以及格外引人好奇的故事內容。


  成為《刺客教條》3代的故事則是記載於北美洲開拓並轉化成為當地國家的「美國革命」,它所引發的浪潮與對後世的變化引響十足驚人,更是啟發的至「文藝復興」以來成為世界中樞的歐洲文明,開啟新世界的轉捩點。


  正值航海時代與帝國殖民主義的繁榮時期,卻在歐洲各國形成新的勢力與聯盟,為防範彼此與日俱增的國力以及過往角力之下的恩怨,新的戰爭開始挑起並且誘發在殖民地上的代理戰爭。

  在這樣的時刻中,潛藏在歷史下的兩派鬥爭也開始了各自的新章節,但在長久鬥爭之下彼此如有志一同般注意到了潛藏的新興土地─美洲大陸,而開始了屬於他們暗中鬥爭的新舞台。


  「聖殿騎士」與「刺客」彼此的存在以及惡鬥至你死我活的慘烈命運,存在於面對理想的抉擇,在「秩序」與「自由」,擁抱「秩序」的聖殿騎士以及挺身對抗秩序之下奴役的行為,為求自由的「刺客」,一場腥風血雨在歷史的陰暗之中彼此殺戮。


  為何存在著這番的惡鬥,從這兩派人都彼此守護著「第一文明」的神秘,以及行使其宛如神蹟一般的器物「伊甸碎片」來達成自身被賦予的使命。成為神的利劍?或是為了身為人而反抗?

  不同的觀點產生不同的作用與影響力,同時解讀事物的方式也隨之轉變,這對立而不惜毀滅的信念,正如人存在的根基,為生命而奮鬥的真理。



虛實交替

  存在於兩條時間線的交鋒,刺客教條系列在之前的故事以及往後的故事上呈現的特點以及影響。

  在現代的時空點上,主角「戴斯蒙」藉由著記憶提取裝置,轉化成為血緣祖先的眼與手腳,化身為活在當時的古人並且承襲他的意志完成使命。



  遊戲中的主體在於呈現回覆過去的事件,並且從中找尋著現代所遺失的訊息及線索。

  在本次的現代時間點接近著2012的末日預言,而主角群繼之尋找著避免災禍到來最後希望。

  往前面的時間,戴斯蒙從一位平凡度日的酒保,遭遇綁架,救援並且知曉「聖殿騎士」與「刺客」之間的鬥爭,被夾在其中捲入漩渦的刺客一族的後裔,不得已為了血與記憶的聯繫,成為一位與身具來的刺客。

  根據末日預言的太陽風暴襲擊,在「第一文明」的預告之下戴斯蒙以其團隊來到美洲大陸由「第一文明」所遺留下的「中央密室」,企圖開啟裡面的未知力量來阻止毀滅的降臨。

  「中央密室」的開啟鑰匙則被遺失在無人知曉的過去中,旦藉由著“啟示”,戴斯蒙開啟了另一位祖先的記憶。
  從那段奪回“鑰匙”的記憶開始,落入後世人們所稱「美國革命」具體成形之前,大海的一端仍朝向著自由與希望前進的大航海時代。



行動

  具體上遊戲內容採取著“完成行動”的任務制約,但相對之下某些任務的活動範圍甚至可採取的手法相當自由且多元,不過在某些指定的任務之中仍會出現要求嚴苛的命令行動。


  遊戲上在對應環境採用著相當不錯的協調性,在飛簷走壁以及偵查動態上,表現著一動一靜的架構內容。

  飛簷走壁可說豐富了整體在與環境互動上的趣味與摸索,尤其在比較起之前系列作已經建構完全的建物攀爬表現,這一次添加與自然景物的互動把整體環境互動更加深一倍。


  起跑於倒塌的枯木,飛奔於林木枝頭上穿梭大大小小的樹幹分支,以攀爬、飛躍甚至吊掛擺移的行徑方式滿足於眼觀的動態表現,尤其在高聳林木的陰影閃爍的黑影,有如與自然融合一體的絕妙匿蹤表現。

  至於在建物上的跑跳攀登,雖然仍表現在一面垂直爬行一面橫向飛奔,不過作為設計著整體都市與建築結構,不至於令人感覺重複性上這點來看,表現的挺出色的。


  尤其隨著幾個地點會出現“資料庫”提示,揭示該建築物的歷史背景或是補上一些小故事,從教堂的派系之爭與為自由而明爭暗鬥的各類紀念事物。
  這些補充更活化了原本對於冰冷建築的枯燥印象,讓人有種藉著這個景,提著說明而開始瞭解了一些當時的事事物物。

  在偵查動態上,反應的則是敵方士兵或是巡邏士兵,這些人物基本上就是屬於地圖上擁有武力的兵員(也就是地圖上的紅點,無威脅NPC不會出現標記)。


  敵方士兵都是直接以等級二偵查反應,巡邏士兵則是以等級三為初期偵查反應,這些偵查狀態都會隨著暴露度的加劇而提升,一旦該階級的量表滿格,則會向上提升一級。

  
  等級一的偵查反應就是“臨戰狀態”。

  完全的追擊進攻,並且有時會出現增援甚至派出傳令招集後援,一旦交戰不是打倒所有的士兵,就是選擇性撤退,躲離開威脅偵查的範圍,並且逃過“臨戰狀態”下的追兵,這樣才能恢復到等級二的偵查狀態。
  也就是得四處小心盯著自己的雙眼。


  恢復等級三偵查狀態也就是通稱的“匿蹤狀態”,可以藉由解除通緝,從自行撕下懸賞單到賄絡傳播人來達到降低警戒,雖然方式簡易旦頗有一番瞭解訊息的運作手法。


  在戰鬥上如果沒有與舞伴漂亮的跳上一曲,那麼打起來也不會精采。

  在戰鬥動態上的表現一如之前表現的傑出精采,尤其與敵人交手時運用著隨手可及的攻擊與架招的單按鍵戰鬥。
  快速的複合上所謂推移、卸除武器、反擊這幾種套路,雖然操作上沒有顯得精深旦表現上可說處處精采。


  配合上幾種敵兵的類型必要的抓出要如何對招的套路,甚至有時必須利用場地物件才能給予有效性的傷害。

  這讓戰鬥隨著後期不只是看著單方面的擊殺,而是面對圍攻時能夠從容不迫的借力使力讓敵人宛如隨著自己打轉在迷糊的困局中。
  快速致命,或是帥氣的刺斬,甚至具備魄力的劈砍,配合著雙武器搭載的優勢與行動力,讓敵軍毫無招架之力。





  故事劇情啟程

  「海爾森」是最初搜尋“鑰匙”線索的第一個血緣記憶,隨著他在歐洲的最後一次的暗殺任務中奪下鑰匙,之後啟程前往北美洲找尋鑰匙所能開啟的「中央密室」。

  不過整趟旅程卻絕非輕鬆的像趟一般旅遊。


  從開頭的故事就以行動敘述著「聖殿騎士」以及「刺客」之間的緊張局勢,尤其是無法揣測的人心暗潮,為故事的強度打開峰迴路轉的第一章。


  在關系上故事好好的交代了目標的存在,尋找夥伴,制定行事。面對著在殖民地上的詭辯的局勢,各方新移民都無不極力尋找的有利的機會與看似天上掉下來的大禮,各種不堪的作為與勾當都在檯面下悄悄進行。

  在一開始大海的航行上擺脫追兵解決埋伏,隨後來到新世界的殖民地,碰上不懷好意的舊識,讓人瞭解這一切都會改變。


  在協助的人選名單上開始接觸從殖民地軍官、商人、醫生等各方有力人士之餘,還得打進真正瞭解這片土地的原住民之中,而這份契機也改變了海爾森的一生。


  當海爾森認識的這一位印地安原住民的女子,便曉得她會成為他的有力幫手。

  名為「卡尼耶蒂依翁」的女子也正為了她的家園奮戰,擁有著開放自由的廣闊見識,理解化被動為主動出擊才能為她的家園找尋未來的出路,而她便與海爾森站在同一陣線,對抗迫害印地安人民的惡徒。

  另一方面,故事圍繞在海爾森的行動之上時,著眼的一方卻遇見了一位在未來特別的人物,也正是後來的華盛頓將軍。
  年輕氣盛的他正好率領著民兵成為英軍的殖民地軍官,為遠方的英國向法國在殖民地領土的糾紛上作戰。


  這一切的行動交錯在一場英軍的遠征行動中,最終這場遠征被法國與印地安聯盟擊潰,指揮官戰死而同時華盛頓奇蹟式的率領殘兵撤退,為這場衝突劃下此刻的中止符。

  海爾森再一次的“了結”他的舊友,取走屬於屬於目標的信物,完成海爾森的任務。

  就像一切計畫的盤算,取得信任並且找尋到目標,卻換來的是期望的落空。就在這灰心喪志的片刻,慰藉令海爾森與卡尼耶蒂依翁換來了互相依偎與幸福的短暫時刻,一個孩子就在這交錯之間誕生。



  這起事件的落幕並不代表著海爾森在新大陸上的事情宣告完結,他著眼於新的國度與新的機會,他渴望重新在這片土地上為他的組織與理想紮根,豎起第一面的旗幟令其飄揚。

  作為這計畫的起始,他邀請與他一同奮戰但尚未結為盟友的成員加入這秘密的結社,也正是「聖殿騎士」轉交出他從舊友手中奪下的信物。

  而這一刻回歸至現代的「戴斯蒙」才真正的明白到他一直誤會信賴的事實,海爾森是一位聖殿騎士,同時也是他的祖先。

  不過在此同時,事後的卡尼耶蒂依翁明白了她所看見的海爾森是被她所信賴的假象給包裝,真實的海爾森在尋找的事物與眼光並不存在她所期望的位置上,造成的變化則是兩人漸行漸遠。

  有趣的是兩人之間所生下的混血兒卻受到母親的同族所包容,以一位印地安之子的身分活在這森林原野之上,他就是我們的故事主角,擁有著另一個名字「康納」的男子。





定位觀點

  在前敘的章節中,故事定位在「海爾森」面對的視點,同時他的作為也是面對欺壓弱勢的制裁之劍,或許這僅是他的計畫目標,旦他仍然作出了犧牲以及堅持。
  在那過程中,看到了他對抗不公不義的暴行而行使力量,他的出現也拯救了許多原本身受其害的無辜人民。


  正如刺客的一生信守的理念,完全的刻畫在他的身上,所以當真相的揭示所造成反差,不只是在他的定位上,而是他的行為貨真價實的,有如一位信念堅定不移的刺客大師。

  故事回歸到主角「康納」身上,他屬於在一個衝突的世代當中的混血兒,擁有著一個截然不同的存在及立場。
  他既是原住民的一份子,擁有著守護祖先土地的理念,同時卻也站在這場美國獨立的戰爭烽火之上,何去何從他無從曉得。


  比較起一般在故事敘述的立場定位問題,觀眾容易守護於他眼前所見到的“真實”,但那是一切的全貌嗎?

  並不見然。


  比較起被定位為一款動作遊戲,的確本作在動態的呈現出色亮眼,不過本作也具有任務制度以及由豐富的元素所打造出的故事,對於個人而言它更像是一款歷史意味的“角色扮演”遊戲。

  它讓我們扮演起不斷調換的角色,出入在現代、過去,不同且複雜的角色以及參與的事件之中。
  每一個段落都有其故事敘述,呈現出人物的觀點,故事的觀點,敵方的觀點以及真實的觀點。


  交錯於戰爭雙方彼此在信念的衝突與差異,因為不解而互相行使武力,為求的是解決問題的鑰匙。
  或許正以為事情會如此的容易預料卻遺失了更多的線索與思考,才讓這一切如此的混沌不明。


  正因為美國革命於殖民地與殖民國之間的交戰,同樣的人民因為無法信服相同的統治體制而選擇自立,同等反叛原先的統治體制。這就是革命以及流血。


  在塑造出「康納」的背景時,有趣的是連同語言文化都被製作開發群細膩的呈現進入遊戲之中。

  在最初甚至對於為何會選定一位「原住民」當作故事的觀點角色,就連這點都引發過爭議與反省。

  而到了故事最後,這個具有著衝突性以及鮮明且第三方觀點的角色,演活了一段關於當時人們不曾注意過的角落,在那一切都為了自由與革命而歡聲雷動的慶祝聲中,默默隱忍的一份子。


  「康納」的存在以及他加入這一場革命戰爭的起由,在於“復仇”以及“使命”這兩股意志包容之下的決心,同時血緣的因果讓他徹底的踏上這條不歸路。



  見證轉捩點

  在一場戰爭的起點不僅僅在宣戰之初,並在一方投降之時作為結束。戰爭關係著的是武力衝突的引爆點,連結的是流血衝突的高潮,以己方一個勢力或是單位作為團結核心,發起全面對抗的號角聲。

  隨著年幼的「康納」成長,發生自家園國度上的糾紛與禍亂也正蔓延至安於一角的原住民部落。

  一場不明的襲擊使他痛失母親,但他熟知誰該負責這一切,正是他的父親與其部下為求部落守護的秘密而不擇手段的悲劇。他是如此的深信著。


  這是復仇。


  至於使命,則是部落長老向康納揭露她所知道的一切,部落所守護的秘密要他去追尋著一個標記,這標記會為他帶來力量去完成使命,而這記號正是「刺客」的精神記號。

  這帶領著「康納」找到了「亞基理斯」,一位年邁且不問世事的智者。同時也是刺客組織在新大陸的早期推手,只可惜康納所見的則是殘破的廢墟,一切都早已被聖殿騎士摧毀過後的空殼。

  因為老人的過去而使他對追求使命的康納一口否決了他的請求,但在一場預謀的攻擊事件中,康納挺身對抗預謀者而獲得老人的諒解,致使帶領著「康納」走入刺客的領域,學習刺客的技藝以及歷史,告知他真相並成為他嚴苛的導師。


  「康納」這個名字也正是「亞基理斯」在此時期給予他的小名。

  在殖民地上則結束了與法國的海外戰爭,但是財政吃力以及外患頻傳之下,英國本土的議會決議向殖民地開徵更多的稅制,卻換來了殖民者憤怒的抗議浪潮。

  「無代表,不納稅。」成為了早期抗議本土跋扈的宣傳口號,同時感染起在北美洲英國所屬殖民地民眾的心中。


  直到爆發「波士頓大屠殺」事件,流血衝突的行動開始成形,宣傳與口號凝聚了反抗意志,對於真相的追求早已被滿腔怒火與控制輿論所取代,對於這起事件的衝突與引爆,或許早就不是雙方關心的焦點。

  英國本土則一方面盡力避免激化殖民地的反抗意識,卻又不得不採取一些預防的手段來表示宗主國的行使權利與統治。

  明顯的在於事後隨著殖民者有效的對抗稅制使得英國無法得利而趨於妥協,但逐漸升高的緊張局勢又逼得不派遣軍隊駐紮,引來更多的非議與傳聞。



  「自由之子」則是一開始聚集立志於對抗英國統治權利的革命份子,這些人暗地組織民眾、收集武器,並且傳播獨立思想並擴大反抗意識。

  當然在當時並非所有的殖民者都是「自由之子」的一份子,期望平靜生活的百姓仍然佔有大多數,但是惡化的衝突令雙方不得不升高對抗的態勢,直逼於武力衝突的地步。

  「康納」也在這次的事件中學習到對於「謊言」這頭野獸,也只有以暴制暴的方式才能擊倒,對於輿論控制的這一堂客他學習到了對於內心的真實或許無法換得大眾對真相的追求。

  這次事件也是「康納」與「亞當斯」這位開國元老有趣的第一次見面以及獲得協助。


  康納代表著他純真的心,在一開始用他的熱忱、直率的觀點來洞悉著這個世界,但可惜這一切都不如想像中的單純
  太多的事實被層層包裝,扭曲成為對自身有力的事實,而不管在什麼樣的時刻,控制的一方往往能掌握住更多的力量,勢單力薄的一方則往往成為受害者的角色。



  直到這場衝突的競賽找上了「康納」的族人,這不是一場只要稱之為「中立」就能倖免於難的戰爭,人們迫於害怕、威脅而出此下策,僅為了能夠更有效的預防危機。



刺客的啟程

  這場戰爭已經將敵意與士兵帶到了家園的門口,而至此刻才明白安全只是空談,威脅與危機近在眼前。

  當「康納」已經完成了刺客的技藝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戰士,過去家園的危難帶來了他的昔日同袍,以及宣戰的信號。

  企圖以金錢購買下祖先的土地迫使原住民乖乖就範,甚至主使者正是「聖殿騎士」的成員之一,康納在這股衝著信念與復仇的渴望之下,持著戰斧宣示著他的戰爭就此開打,而這場戰爭也帶領著他投入這一場號稱為自由與革命而戰的戰場。


  面對的擁有金錢作為後盾的商人,康納一開始選擇了具有理智的方式,阻止對方的黑市交易而後截斷金錢來源,不與對方正面衝突的作戰,來自於秉持著一股信念與良心的渴望,而這樣的他似乎選擇了一條最崎嶇嚴苛的道路。

  整起行動配合著「亞當斯」對於茶葉稅的抵制行動相互呼應,進而為康納爭取到更多的盟友,從中也有夥伴追隨於康納的身後成為刺客的新生力軍。


  行動的高潮則爆發名為「波士頓傾倒茶葉事件」,一起趁亂而為的暴動徹底的傷害了英國的利益與形象,同時也加深了殖民地人民必須反抗趁勢而起的呼聲,而後出現的「大陸議會」與民兵群起武裝組織,一時之間硝煙迷漫在這新大陸的土地上。

  同時購買原住民土地的暗盤仍悄悄進行,當康納被同族告知威脅再次逼近時,已經為時已晚。為了制止這樣的錯誤,康納成為一把制裁的利劍誓言剷除不義的暴行。


  這是趁著敵人尚未察覺威脅之前的行動,這是被包裝在一場商人與原住民之間的暴力衝突而在流血傷亡中劃下句點,這時的「聖殿騎士」還沒有察覺到刺客已經悄悄捲土重來。



  宣戰至同盟

  當戰爭的號角聲吹起,當敵意足以撕裂人性,正當我們磨拳擦掌等待著將刺刀裝上與子彈上膛之時,鮮血與煙硝注定灑染瀰漫在大地與天際上。

  英軍已經對殖民地的反抗聲勢感到倍受威脅,繼之各地的示威抗議與武裝衝突嚴重的影響英國威嚴與利益,同時更有「大陸議會」為號招宣示主權的行動,使得英國開始執行掃蕩行動。

  面對著叛國主導者之一的「亞當斯」為逮捕的要犯名單,英軍例行性的揮軍前往民兵藏匿處並且逮捕叛亂份子,卻在「列星頓」引爆了美國革命的第一聲槍響。


  這一切都只待火藥引爆,子彈飛出,瞭解到如果沒有背後龐大的壓力(經濟、主權、自由),這一切也不會像怒火燎原一般將殖民地推向戰爭的烽火。


  「康納」起先成為了歷史的無名者以信使之姿參與了“警告行動”,以夜晚掩護之下以馬匹快速行動通告民兵據點,這一起成功的快速通知為日出之後的戰役敲響成功的契機。

  在日出之時英軍抵達「列星頓」並且向駐守的民兵提出要求投降並且交出叛亂份子的通告,而致使引發了第一聲槍響,隨即民兵無法力抗英軍在人數上的優勢而敗退。

  但隨著重新聚集以及掌握當地的優勢之下,「康科特」城鎮的戰役卻逆轉擊退了英軍,因飽受騷擾與缺乏補給的劣勢逼不得英軍退回波士頓。

  隨之英軍與大陸軍正式宣戰。「大陸會議」也任命「華盛頓將軍」帶領大陸軍隊與英軍作戰。而在這過程中「聖殿騎士」不斷的注意著這局勢的變動,並動員著暗藏在雙方內部的人手,渴望一手掌握這場革命的先機。

  在波士頓戰役的捷報中康納出身入死參與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單兵突襲,並在的追查「聖殿騎士」的陰謀詭計中落入一樁暗殺事件,並從吊刑臺前挽救了一場致命的殺機。


  展露劍鋒的刺客,對決聖殿騎士的戰火越演越烈,康納與他的父親海爾森也存在著根本性敵視的衝突,但是就在一場聖殿騎士的內部叛亂影響之下,康納與海爾森卻意外的結為盟友,一同行動阻止一場大陸軍內部的反叛。

  這使得康納相信起海爾森也意圖令革命成功,但他期望的並不是康納對於順應自由思想的信念,海爾森期望的是藉由更有效的控制來完成革命。

  這演變成為對康納的不信任,但是對於康納而言,他的行動支持著刺客與聖殿騎士合作同盟,為了相同的革命意志並改變這個世界。



同步軸心

  處在現代的「戴斯蒙」駕馭著記憶重新遊歷著祖先「康納」的一生,他所追求以及渴望,在記憶的角度上任何的事件都有著吻合度的關係,這使得行動內容有著“同步率”這樣奇特的模式。

  同步率又象徵著主角能否更如祖先一致的行動,更刁鑽的暗殺技術,更奇特的鎖定條件,使得每一場行動都有著無法預期的危機與轉機,也正是這種奔跑的步伐讓人期待在後面的故事中又會是出現如何高竿的身手與技巧。


  在主線故事中呈現的是一直線的美國革命,而在其他的時刻,「康納」的身分不僅僅以一位刺客的姿態遊走在“波士頓”、“紐約”、“開拓地”之上,甚至必須一肩扛起不僅是滿懷著攻擊與憤怒的凶器,康納也站在他的新家園面前,努力的令理想發展茁壯。


  甚至除了陸地之外,連結歐陸的大西洋更成為這一次必須征服的怒濤汪洋,擔任起「天鷹號」的船長一職,向經驗豐富的水手學習,掌握著潮流與陣風,信任著船員水手,以及一位盡忠職守的大副協助,這一位船長將力抗這一場跨洋的戰爭,為求革命的勝利。

  美國革命、家園、天鷹號,這三方面的故事塑造出康納在這奮鬥的旅程所充滿著驚奇與考驗。



  天鷹號的戰役則是擔任船長指揮船隻,一艘以速度取勝的快速帆船。掌握住方向舵,操作駕馭著風以及水流,提供它移動的速度;指揮著側面的火砲與螺旋砲,給予敵人致命的打擊與精準的射擊。


  在船隻的操作上淺顯易懂,以三級風帆的操作(收帆、半帆、全帆)來決定基本的移動與速度,搭配起顯示的風向必須仔細的注意。
  順風與逆風的差異並且會使船隻在細微的操作出現影響,而至於移動之外,攻擊就是另一種獨特的技術。


  火砲的攻擊雖然僅以單方側面進行,擁有攻擊的持續時間與預備射擊的要求時間,攻擊距離的不同也會影響砲彈的傷害與準度,以及不同的船隻會需要以不同的砲種進行攻擊。


  葡萄彈(散彈)對付小型船隻,燃燒彈對付大型船隻,鐵鍊彈則能打斷船杆使之無法動彈,不過以上的彈種還得先進行改造(資金投資)才能獲得使用。
  螺旋砲則是可自由的鎖定各種方位的敵方船隻,不過因為砲彈較小只適用於對付小型船隻以及在大型船艦受損時(甲板毀壞裸露彈藥庫)進行精準射擊。


  操作上還有一種屬於防禦指揮,為讓單艦更能有效的與艦群交戰,指揮在炮火交鋒中預測並且躲避則是確保戰艦能否持續航行下去的關鍵。

  船艦的操作與作戰的獨特點在於掌握速度感,預測掌握敵我的航線,控制攻擊時機。


  在作戰類型中常見的擊敗來襲敵艦以及追擊,此外則有防禦型的任務如守護單一船艦與多艘商船,甚至還有駐守防衛海灣要口,以及以搜索姿態穿越礁石海岸,在暴風雨的狂風巨浪中面對著浪擊與敵艦捉對廝殺,可想見整體在感受度與操作度上的驚奇與挑戰。



  在建立家園的過程中,表現出一股不同於破壞,一股清流的建設、創造的力量。


  在建立家園的初步過程中,預見的許多人都是被迫離開原先的所在,從遭到盜取、欺壓、威脅等外在壓力下,碰上的康納這一位不一樣的過客,令他們的生命風帆得以轉向一個安全的避難港。


  這些的過程帶起一段段的任務與短章節,內容敘述的不僅僅是解救受苦受看者,並且隨著他們來到新的家園與土地,看著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紮根茁壯。
  認識著更多的朋友與夥伴相互扶持努力,進而建立一個完整的社區與互助網,共同面對考驗與威脅,並且守護這個新的家。


  從伐木工與木匠,獵人和礦工,農夫到醫生,鐵匠、裁縫、旅館主以及牧師,甚至在這段不一樣的歲月中體驗生命的誕生,以及殞落。
  向亡者哀悼,豎起的旗幟以及精神將詠懷這位所有人的大家長。

  在建設家園的途中可以看見房舍隨著人而興起,物資得以開墾收穫,物品得以加工研發。


  甚至藉由康納的“總管帳”進行購買與販售,組織新的交易管道創造新商機,以建立良好的後盾支援,讓康納能夠有個支持著他信念與理想的家。



時間倒數

  現代的「戴斯蒙」,則是受到「聖殿騎士」的追捕以及必須在時限之內得到扭轉浩劫的鑰匙,在這之前還得還原「中央密室」的動力核心。

  而這三塊核心的下落正分散在世界不知名的角落,成為不同的器皿被人們無知的使用。


  同時引導戴斯蒙來到此處的第一文明之人「朱諾」,此意識並在交流的過程中與戴斯蒙等人敘述著前次浩劫以及第一文明對抗浩劫的過程,諸多的計畫方案與工程機械,說明著上古的神秘與超越當代科技的見識,但是仍舊沒有替第一文明的人民帶來希望與拯救。


  從防護機制到意志機械的“伊甸碎片”都略有提及,甚至於逃離現實的災禍都有其可行之處,不過這些的說明終究未能解明目前暗藏在中央密室之中的機械,以及它為何並沒有替當時的第一文明帶來希望。

  交流的過程中也提及到先前的故事,面對聖殿騎士企圖阻止浩劫的機會,可說預測完全的失敗,而至此第一文明的朱諾將希望全部仰賴在戴斯蒙的手中,並且為了這希望而不惜操縱戴斯蒙痛下殺手。

  另一方面實際奪回動力核心的行動,卻與聖殿騎士爆發更嚴重的流血衝突。在這危機降臨之前,戴斯蒙宛如受到康納的理想感染,曾一度與他的父親詢問過,關於聖殿騎士與刺客合作的可能性。

  只可惜存在於觀念上的南轅北轍,雖然在最初的理念上可說是一致,而分裂並堅持不懈的特性讓人不得不尋求武力解決的途徑,這終究是自由與秩序的終極矛盾。



  在操作現代的戴斯蒙時,會發現到與操作康納時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雖然短暫且快速,不過相較之下,戴斯蒙的現代之行則是充斥著簡潔明亮的操作介面,沒有地圖也沒有諸多的配合按鍵,只有熟悉於手指的肉搏戰鬥的技巧,以及相同躲避眼線,快速追趕時的飛奔跳躍,以及啟動手中伊甸碎片時的絕對。

  就像是完整熟悉的腦海中的畫面與技巧,然後在真實世界中藉由熟悉的記憶化為行動,並且用以征服你的敵人。



對立的矛盾

  當刺客執行制裁之時,那瞬間進入凝聚空間的對白,或許正代表著反省,以及交錯於往後真相的時空背景。

  在那裡被告宣示了他的罪,以及揭露劊子手所作的錯誤,這或許是不明之白,或許這也僅只是片面之詞,但他將他的動機赤裸裸的透露出來。
  表現出被告強烈的信仰動機,為何而作又是為誰而作,不經過這番寫實的對決,沒有在添一滴血的交戰,化平靜為永恆的安祥。


  當企圖奪取土地的商人,告知著康納,這片土地交由原住民並不能保障他們可以完整有力的維護,繼之會有更多的力量覬覦著這裡,而此處的居民則沒有保護自身的能力。他正在向弱小的人們宣示,加入他們受到保護,可以遏止不幸的未來發生。

  但前提是必須先將這片土地交出給有能力負責管理的人,藉由能夠行使權利的負責人去向政府溝通協調,才能避免更惡劣的衝突爆發。



  在企圖逮捕「約翰‧亞當斯」的英國將軍,告知著康納,他是從善意出發並且希望被英國定為叛亂份子的人,能向英國經過正式合宜的方式提出協調與抗爭,而非藉由武裝衝突來撕裂雙方人民的鮮血與財產,因為他們不也是來自英國的開墾者,曾以英國為故鄉的鬥士。

  同一的民族卻在分裂中彼此惡鬥。

  (雖然帶著大批軍隊登門探訪似乎有失禮節。)


  在暗殺事件之中的主謀者,告知著康納,曾有人抗議起這無能的統領會帶領著大陸軍隊朝向敗亡,但是無人聽見,所以他挺身而出誓言為美國革命找尋更好的領導者。

  在謀亂奪取軍需品的反叛者,告知著康納,這些軍用品不也是來自英國,由英國本土的勞工製造卻被反叛英國的份子使用,只是行以大義將不公之物歸還給原主。


  不知何時,這些的聲音不只是單純的敘述對立與惡意,而是給予反對的一面所採納的公平與正義。凡是沒有絕對,只有觀點與立場。

  但就在自知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虛有之前,人必須堅信著什麼,如同生存的意志與動力,不然人會向下墜落。
  這些都是一場躍升中的分裂與惡鬥,因為不經過這些苦難,人將難以明白為何而奮鬥,又為何而願意以已知與未知的犧牲,以換取未來。



正義與謊言

  康納是一位理想主義者,他曾相信過一個合作之下共同奮鬥的強大,直到理想瓦解的那一刻。

  他信賴著由大陸議會所選出的統領者華盛頓將軍,並且再多次暗中協助之下替他的軍隊獲取勝利的契機;


  他渴望著他的父親海爾森能與他信念一致。

  他為何會如此希望,或許來自於對生命中父親的角色有著理想化的表現,而海爾森比較起康納而言,是個講求效能的謀略者,是個殘酷的行動者,他冷冽眼光超脫過許多常規,他的自傲來自於他傑出的技藝,他的信念與風範宛如天生的領導者。


  在康納阻止了聖殿騎士於大陸軍內部另一起密謀,挽救了一起原本在關鍵時刻的進攻潰敗,化險為夷令大陸軍得以在這場轉捩點的戰役中重新獲得主導權。
  來自法國的「拉法葉公爵」更因為見證此戰役而肯定大陸軍與英軍對抗具有勝算,而向法國提出外援的提議。


  在這場戰役中終於站穩腳步的大陸軍才開始有了國際間的高度支持,法國更是派遣遠洋艦隊替大陸軍分割英軍在大西洋上兩岸的連結,替這場美國革命註記了關鍵的一刻。

  在華盛頓將軍帶領指揮下的大陸軍,在早期可說是嚴重的軍事失利,步步為營以退為守的戰術,與大大小小不斷失利的戰役,可說在獨立戰爭的初期一直是艱苦而難堪的困戰。


  在歷史上的定位,華盛頓將軍熟知大陸軍的整體實力而理解正面衝突是無法抵抗英軍的強大軍團,因知己知彼而下重注在另一場不見血的戰役─外交。

  整個獨立戰爭的轉捩點無非在這一場逆轉勝的戰役中站穩腳步的大陸軍,以及對於大陸軍持續關注的歐洲各國,決議投注於有勝算的一方而促使增援支持美國。
  其中也有來自民間如拉法葉公爵此類義不容辭親身投入獨立戰爭的外籍人士,他們的參戰不僅帶來大陸軍極需的訓練與能力,也引發此類人士的國家不少的關注眼光。


  在這樣不斷變化動盪的時刻,聖殿騎士策劃的一樁陰謀就此瓦解,但在烏雲逐漸散去之前,遮蔽天際的不僅僅只有一片烏雲而已,康納的自信卻帶來了無法遏止的哀傷。

  華盛頓將軍擁有著許多令人敬畏的稱號,從「開國元老」到「革命之光」都存在於他的事蹟之中,但有一個稱號非常貼切的形容他也是一個常人。

  「城鎮毀滅者」是他一生所有的功過中,能夠註記著他所具備一般人性的黑暗。


  華盛頓將軍為了預防原住民投靠於敵方而出此下策,剷除數座印地安人的聚落與城鎮,而得此稱號。


  原住民也只是迫於無奈,在這場衝突的戰事中選擇一方,遭受攻擊僅是因恐懼與預防而先下手為強的對策。
  不管真相是誰對誰錯,事實上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


  華盛頓將軍是個擅用權宜的領導者,海爾森也是這樣的人,但他仍然是康納的父親,而他唯一對孩子能夠做到的,也就是信念與尊重。所以從未以謊言誘使康納。

  就算彼此的理想與信仰分化了兩人的道路,就算最後視對方為阻礙,在為靈魂犧牲的道路上,苦難就是一種因果。



  到了這裡,戴斯蒙讀取記憶的目的仍舊是在獲得“鑰匙”的資訊上,卻見證了康納的奮鬥、理想、痛苦,這些記憶已經不在單純只是在閱讀與搜尋資料,而是刻劃一個人一生的使命。


  直到故事至此,戴斯蒙已經閱讀過三位刺客祖先傳奇的生命,從十字軍東征、文藝復興,以及美國革命,就像是橫跨過數個世界看著人類歷史的興衰,以及意志的轉換與不朽,也曾經見識過諸多不可思議,神秘與超乎常人的未知領域。

  至於革命歷史的最後,康納剷除了一切在他眼前的阻礙,獲得了中央密室的鑰匙並且完成受托付的使命。
  至於他的理想,仍在遠方,他的宣戰正式劃下句點,收起戰斧完成族人信念的傳承,直到他所眼見的現實仍然吞沒了他。



  在美國獨立成功之後,龐大的債務與經濟問題使得國家不得不採行販售土地的政策。

  在販賣國有土地獲得的金錢足以支持戰後的重建與改革,不需要以加稅使人民憤怒,而土地的歸為私有更能促進人口擴張開墾。
  這一切犧牲的只是少數的人,也就是原先居住於祖先土地之上的印地安原住民,在戰後這一切又不在歸屬於這群土地的過去使用者,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多人民的利益而行。


  康納的故事告此收尾,他那滿是疲憊的眼神已訴說著他在經歷這一切所換來的。

  他是否仇視,不,他只是再次的明白,他無法將已經失去的事物取回,他不正是以此奮鬥,期望不在有人無辜者受害,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



結局─輪迴或新生(禍心)

  在現代,取回動力核心以及密室鑰匙的戴斯蒙等人,前往了中央密室的中心,卻在那裡遇見了同樣是第一文明的先人「彌涅耳瓦」(Minerva),再這最後的時刻她出言制止了戴斯蒙啟動儀器,而「朱諾」也隨之出現當場斥責阻止的行為。

  「彌涅耳瓦」告知了啟動儀器的真相,雖然這會拯救世界卻也會將世界帶來不可預期的威脅,這一切都在於釋放囚禁於此的「朱諾」。

  「朱諾」則向戴斯蒙說明不啟動儀器,地球將面臨太陽的浩劫,但也一並提及這浩劫後的世界,不是徹底的毀滅而是一個殘破的廢墟。


  那將會是一個以戴斯蒙為首的新生世界,戴斯蒙將成為浩劫後的救世主,受到後人無盡的信仰追隨,直到下一次的浩劫降臨,直到後人同樣的曲解定義將神之名加諸己身,直到這個輪迴的世界破壞殆盡為止。

  因為生為「第一文明」的追隨者後裔,「聖殿騎士」與「刺客」在這數百年下來不斷的爭奪著所遺留、廢棄的事物,而沒有真正的盡心在浩劫來臨之前做好準備,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戴斯蒙在聽完了一個毀壞的未來,以及另一個未知的噩運與機會,他知道他該如何選擇,二選一的結局。

  戴斯蒙獨自的走向機器啟動開關,然後聽令於命運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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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教條》系列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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